快乐咸鱼玖壹

随便写写

[喻黄叶]鱼与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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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被喻文州顶到床头上,手脚并用地往前爬时,他一边轻声求饶,一边懊恼地思考他和喻文州是怎么来到今天这一步的。


叶修是在家酒店端盘子的时候认识的喻文州,说起来还是个颇有二意的红酒泼身的戏码。叶修在这家酒店做了好几个月的服务生,向来端盘子十拿八稳,就是给他一打高脚杯再加上三盘菜,他也能稳稳地托到二楼。就因为他上下楼梯脚步轻快,办事利索,才被选作这场酒席的服务生的。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叶修第一次失手就失在了喻文州的身上。一件明显价格不菲的衬衣上被泼上了整杯红酒,饶是一向温文尔雅的喻文州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不免脸上生了些愠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过三巡有了些醉意,还是今天本来就谈得不顺的生意使他自己有些不快,喻文州发泄似的拽了一下服务生给他擦拭前襟上的酒滓的手,使对方吃痛似的抽回了手,他这才注意到对方的手在捡玻璃碎片时划破了,涓涓的一道血随着他的施力顺着对方纤长的手指流下来。看到这道血,喻文州猛地醒过酒来,被泼上红酒的不快也散去了,他懊恼自己的失态,在酒局上告歉先行离开了。


生意也谈不成了,衣服也毁了,自己还害别人受了伤,被迫退出午夜场消遣的喻文州深感今天出门恐怕是没看好黄历,认命似的把伤号领到前台上,说明了事情的缘由,礼貌地赔了杯子钱,就拉着叶修上了去医院的出租车。


叶修一头雾水,本以为得罪了大佬的他今天就要被酒店扫地出门,再被大佬派人暴打一顿了,但是这位大佬好像并没有要报复他的意思,还提前离了酒席领着他上了去医院的出租车,叶修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拉他出来是要干什么,一时间心里反而更抱歉了。


“那个,”叶修观察着对方的脸色,发现喻文州似乎没有他想像的那么可怖,便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真不好意思啊。”


“没事。”喻文州小声叹了口气,“你大可不必为这衬衣道歉,反正我也不缺这一件两件。倒是我该与你道歉,刚才酒精作祟,一时忘形失礼了,伤了你的手,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没有的事,”叶修看对方颇为客气,连连摆手,“是我自己捡玻璃不小心割到,怎么会是您的错。您太客气了,我才惭愧,端盘子都手艺不精,给您这衬衣毁的......耽误您谈生意了吧?”


“没有。”喻文州今天确实喝了不少,话都比平时多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跟别人絮叨一下这笔生意怎么难谈妥,自己如何搞砸了云云。


令喻文州颇为惊喜的是,叶修虽然看上去是个默默无闻的服务业人员,但是却很通晓时事,时不时会对自己的话做出一些回应,也都很确切诚恳,不像是区区一个端盘子的。喻文州饶有兴趣地听叶修讲话,月光从车窗里漏进来洒在叶修的头发上,不知道是血液里的酒精含量带来的美化还是月光太温柔,给叶修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滤镜,喻文州竟然觉得叶修逆光里看他的眼神居然有一丝隐隐的勾人。


酒店到医院的路也不远,就是车多了点,广州这一阵子下雨很多,路上确实有些不好走,也难免会多多少少堵堵车。这一路上叶修和喻文州聊了不少,两人也没那么拘谨了,刚刚喻文州还借着酒意跟叶修彼此打趣了几句。等到了医院,叶修手上的伤口早就结痂了,不过再三推不过喻文州,还是进了急诊去清洗包扎。


“病人叶修是吧?你这手没什么大事,就是捡碎玻璃的时候划了一下,伤口不深,就是长了点所以看着吓人。总之没事,不必担心。你这手最近不要沾水,小心感染,还有啊,你朋友说得对,下次可不能用手清理碎玻璃,万一扎进去了怎么办?”今天晚上的急诊上没什么人,值班护士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看见俩帅哥,自然而然地多说了点,千叮咛万嘱咐,临走还送了瓶酒精消毒用。喻文州替叶修接过了酒精,几句道谢的话春风化雨似的,配上他那张过分招人的脸,把小护士的脸都道红了。小护士红着脸支支吾吾地想要喻文州的联系方式,却被喻文州婉拒了,喻文州思前想后,还是觉得直言不讳比说些莫容量可的借口好得多,“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女人。”


叶修一听这话差点喷了,顿时感觉战友情义使喻文州看上去更加亲切了些,这些年叶修身边很少有战友,以至于让叶修觉得广东人都直成广州塔。于是他立马与喻文州拉近关系,勾肩搭背了起来,“哟,朋友,不容易啊,不瞒你说,我也是同性恋,十八岁的时候当着全家人的面出柜,直接叫我爸打出门了,要不是我弟拦着,腿能给我打断。从那开始就跟家里断了联系,这些年风里雨里的,要养活自己可不容易了。”


“那你找我。”喻文州忽然觉察自己话中有些歧义,又开玩笑似的补充道,“我可是富二代。”


“太大方了吧,那感情好,喻总赶紧包养我这穷逼。”叶修笑嘻嘻地拍了拍喻文州的后背,却没有注意到喻文州眼神深邃,直勾勾地望着他,眼下因为摄入酒精熏出来一点红,脸上挂着个淡淡的微笑,却很有威慑力。


等他们出了医院都将近十一点了,叶修琢磨着这个点回去也差不多没活了,就当拿工伤当理由早退了吧。急诊的钱由喻文州帮忙交了,刚才许多玩笑归玩笑,叶修自己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过意不去喻文州给自己垫钱,毕竟横竖自己还欠着人家一件自己打死也赔不起的衬衣,于是冥思苦想,试图帮喻文州解决生意上的难题,能少欠点人情就少欠点。


“你刚刚说公司货后管理的问题,横竖张总他作为担保人都要给你的公司担保,不如你先跟他谈日后的利益,别说担保的风险,大家心里都没个准。市场竞争这么大,与其看别人做大,还不如两家一起赌一赌,投资做不成也不至于亏大了。人心都一样,宁愿自己做不成,也不愿看别人做。你不如先试试别人,激激他的反应,他要是找你,那多半就没问题了。”


喻文州也有这个意思,但是他仍觉得这话从叶修口中说出来颇为新颖,才意识到自己对叶修的背景所知甚少,惊觉地开口,“你学经济?”


“没有,我学心理相关。”叶修挠挠头,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自觉这种专业在喻文州这种商界大佬眼里应该算得上是个混文凭没饭吃的专业,“在广大上大三,今年就要毕业了,这不是出来混社会经验了吗。”


“靠学心理不好吃饭,搞不好别人还觉得你也是神经病。”叶修自嘲似的开口,“选专业选的不好啊。”


“怎么会,明明很适合你。”喻文州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位广大的高材生,叶修比他矮点,身形却显得格外纤细,就连喻文州抓过的那只手都显得有些过分纤细。额前的碎发让他看起来过分年轻,比起个大三学生,更像是个十六七的高中生,碎发下又藏着一双小鹿似的眼睛,闪着水光,皎洁明亮又暗中含笑似的目光落在喻文州身上,让喻文州的色心忽然动了一动。


假酒误事。


喻文州自认为控制力上佳,却也耐不住酒精作祟正催使着他的脑子与平日脱轨,更何况叶修本来就长得有点诱惑力,是喻文州会喜欢的类型。今天酒局后的风月场他也因为叶修的这出红酒泼身而错失了释放一下的机会,他看了叶修好一会儿,权衡一二后终于败给了酒精。


“你这个建议给的可行,但是含金量不够赔得了我这件衬衣。”


“我的名字叫喻文州,叶修,你还欠我一杯酒,要改日给我补上。”


etc


阿黄在来的路上,作者没有存稿,全靠激情,请用热度来激励考试的我,为什么人总在考试期间大发文采,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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